再见，医生，再见

谨以此文缅怀李文亮医生。

李文亮，武汉中心医院眼科医生。疑最早一批接触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医护人员。因在疫情正式宣布爆发前在工作微信群内发表发现疑似 SARS 病例的信息被认为造谣而受到公安机关训戒。2020 年 1 月 2_ 日起有呼吸困难等症状；2020 年 2 月 _ 日确诊感染新冠肺炎；2020 年 2 月 7 日凌晨（一说 2020 年 2 月 6 日晚）因病情严重抢救无效去世。

截至写作时间，国家监察委员会已经启动关于李文亮医生的有关问题的详细调查。写作时资料内容有限，所以部分数据开天窗。

大部分人不爽的原因很简单——死人了。死的这个人还恰好是一名医生、还恰好是之前因为发表疾病信息而被训戒的医生。这多重巧合下来，我们就得到了一个直观上让人感觉震惊的结果。

当然，更深一层的原因是本来就不爽，这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。我的样本数量有限，所以不能给出究竟多少人是本来就不爽。

网络的力量是有穷的。舆论的力量也是有穷的。但国家还是在进行舆论管控，为什么？因为明网只代表了小部分人，而这小部分人还要再以组织和个人进行进一步划分。就像这个网站，这个博客，只代表我的利益。但是网络又是一个媒体，媒体的一个作用就是反映全体、为沉默的大多数说话。但实际上这种理想化的媒体是不存在的，每个媒体都只代表和其相关的利益的。所以在各个利益代表之前求平衡就很必要了——更何况，有些时候，沉默的大多数是没有人代表的。

之前已经发过一篇说说，提示包括我的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在网络上发泄情感而已。所以用词基本上和骂街没有区别，只不过换成更文邹邹的版本显得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。

所以许多人觉得这时候喊口号就能怎样。我很遗憾，喊口号除了造成骚乱和厌恶以外没有什么用。当然，我现在也不过是在向另一群人喊口号而已。很少有人意识到文字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，国民意志的更动和经济是密切相关的，是和冷冰冰的数字连在一起的，是和一天三餐连在一起的。

没人愿意关心一个具体的人，我们总是借助这个人的死去诉求自己。每个人都会点赞转发所谓的「那不仅是数字，更是人」，但每个人在行事上仍然是觉得他们不过是个符号。网上的人不算人的。

所以，再见，李文亮，再见。